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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快點把那些酒搬過來!快點啊!楞著做甚麼!不想死的人就給我乖乖聽話!」

 

黃昏時分,一日之中最美的時刻,大地萬物都被西殘的斜陽染得猶如正在染燒一般,絢爛卻不失柔和。

然而,比陽光更沸騰的鮮血在村的路口灑了滿地,一旁還未瞑目的屍身有如失敗的裝飾品似的,無語的躺在村的路口。

「這裡難道連一點錢財都沒有嗎?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拿出來!聽到沒有啊!左眼有一道顯眼疤痕、虎背熊腰的盜賊頭目對著廣場上全村村民咆嘯著。

「......大人,我們村裡面也沒什麼東西,只有作物和這些酒而已,已經全部都搬到這兒來了,真的沒有私藏錢財啊......」一個老人站了出來,用沙啞的聲音說著,語氣中有說不出的害怕。

就在一小時前,這些原本在鎮上的黑幫忽然上了山,到了這個與世無爭的小村子來。他們不分由說就先殺了五個人,然後命令全村村民聚集到這個廣場上面,並將家中值錢的東西通通搬出來。

但這種小農村能拿出些甚麼東西?最多也是幾譚自己釀的酒了吧,而這些東西又怎麼能讓這群惡魔滿足?

「你說沒錢?」盜賊頭目危險的瞇起了眼。

「.....是的,請大人高抬貴手,饒了我們一命吧。」老者跪了下來,老淚縱橫。

「哼,饒了你們?」盜賊頭目忽然開始仰天大笑,然後瞬間將腰間的刀拔了出來,向下一斬。

 

「噗!

 

老者的頭顱飛了出去,鮮血如同噴泉一般灑向天際,血腥的味道充斥著村民的鼻腔之中。他們開始騷動、尖叫、哭喊,剎那間,恐懼如同烏雲一般,瀰漫著全村。

「給我安靜!看到這個死老頭的下場沒有?你們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給老子把拿錢出來!」盜賊頭目大笑,隨即目光一轉,正好與人群中一個頗為標緻的少女對上了眼。

他一個箭步向前,本來在少女身邊的村民們趕緊讓出一條路,而他毫不費力的攬住了驚慌失措的少女

「....不要.......不要......少女拚了命的掙扎、哭喊,無奈遇上了這樣粗壯的大男人,她的掙扎根本就徒勞無功,又無奈一旁的村民也沒有一人敢站出來主持正義,少女此時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,卻無力反抗。只能淚若雨下的不斷哭喊。

「幹嘛這樣急著拒絕別人?」盜賊頭目淫笑著,不懷好意地說道:「等等讓哥哥在床上好好疼妳,記得要叫得浪一點,不然我可會讓妳那雙漂亮的腳一輩子都闔不上囉......

頭目後面的匪賊哈哈大笑了起來。其中一人抱著肚子問道:「這麼嫩,老大不怕在床上壓斷了她啊?」聽到這話,他們又笑得更誇張了。

 

 

忽然,盜賊頭目的停止了大笑,他猛然回頭,雙眸緊盯著村子路口。

不知何時,那裏站了一個黑髮黑眼的少年,他年約十七八歲,穿著黑衣黑褲,漆黑的裝扮使他原本精瘦的身材更加消瘦。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,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一點他的眼,卻檔不住他雙眸中那滾滾流動的冰寒,與使他看起來更加老成的哀愁。

「喔?外地來的旅人嗎?真不巧遇上了我們啊,剛剛好碰到我們在做大生意的時候。」一個粗曠的盜賊不懷好意的笑著:「不過看起來真他媽的窮,喂,小鬼,快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給我交出來!

少年沒有理會他,只是逕自望著頭目:「你就是維戈爾嗎?

「沒想到這裡還有人叫得出老子的名字啊!盜賊頭目,維戈爾也看著男孩:「可惜,你今天運氣不好,既然知道維戈爾這個名字,就該知道老子我的手段。

「如果不想挨打,就乖乖把錢給我吐出來!」一個比少年還高一顆頭的盜賊上前,舉起拳頭恐嚇著他。

但他沒有想到,他的頭與脖子的連接其實很是脆弱的。

銀光一閃,那盜賊的頭緩緩的從他的頸子上摔了下來,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剛剛恐嚇人時的那般凶神惡煞。鮮血無預警的狂噴,就像跳著一齣血腥的圓舞曲一樣。

「我再說話,不知道哪裡來的流浪狗就別亂吠。」少年甩了甩劍,不屑的語氣毫無掩藏:「真沒家教。

「臭小鬼!你幹了甚麼好事?」一個盜賊語氣顫抖地問道,隨即每個人都拔出了武器,目標一致的對著少年,就像一群隨時可以獵殺獵物的豺狼。

只是,他們都沒有看到少年斬殺自己同伴的動作。

「我想,你們給了我一個很好的理由,只見少年不疾不徐的將手上染滿鮮血的劍垂下,眼神依舊冷漠淡然:「一個應該要好好的殺了你們的,理由。

「別太囂張了!臭小鬼!」盜賊們叫囂著,衝了上去。

少年的嘴角揚起了諷刺與不屑,腳用力一蹬,塵土飛揚。

 

然後消失。

 

 哥倫比亞血雨 - 2008年的哥倫比亞血雨

 

怵目驚心,

這樣的形容詞足以使用一千遍來描述此時的場景,也絕不為過。

 

四處都是亂濺的鮮血與死不瞑目的屍首,散落一地的斷肢、黏在地上的屍塊、鮮紅的肌肉組織如同一塊塊廉價人體拼圖一般,佈滿廣場的每個角落。

心臟、肺臟、腎臟、腸子.......無數的器官湯湯水水撒在地上,有些甚至還未完全死去,依然鮮活地跳動、蠕動著。而骨屑、腦漿則靜靜的妝點著這一片血紅的狼藉。

十分鐘,僅僅十分鐘,黑衣黑褲的年輕死神用了最殘酷的方式,讓鮮血徹底滋潤了大地。風一吹,濃郁的血腥味令人幾乎窒息。

大地是否正在哭泣?大地是否正在哀號?

答案是肯定的沒有。因為此時的大地正歡欣鼓舞地哼著歌曲。惡徒的鮮血,無疑是祭祀那些莫名其妙被殺死的亡魂,最佳的方法。

 

維戈爾仍艱辛的站著,此時在劫村的盜賊通通死去的狀況之下,他之所以還能夠堅忍不拔的活著,不過只是因為少年刻意留下了他的小命。

只是他的右臂空蕩蕩的,只剩下袖子垂掛在風的哀鳴之中。臉上還染滿了血,因為他牛山濯濯的頭上被削開了一道極深的傷痕。僅僅用了這兩劍,就讓平時在村里中橫行霸道的盜賊首領如同一頭待宰的羔羊,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死亡降臨。

而少年面無表情地站在他的面前,垂下的劍染滿了紅得沸騰的鮮血,他如同死神一般颳起了腥風血雨,其目的絕對不只是單純為了殺戮而已。

「本來應該要讓你跪著死去的,但這麼做似乎有點太牽拖了,我還是用乾脆一點的方式送你上西天吧。」少年說到最後一個字時,已經化為一道黑色的疾風,朝殺人無數的維戈爾捲去。

 

「...等....等.....啊!」維戈爾在慘叫之中倒在地上。他雙腳的腳筋都被少年一劍乾淨俐落的斬斷,鮮血狂噴上天,將少年冷酷的臉上染出了毫不相襯的、鮮紅的抽象符號。

「做好覺悟,準備好上路了嗎?」少年踩著他的背心,看著在他腳下曾經不可一世,但現在卻永遠也別想再站起來的魔頭,正如同畜牲一般的為自己的死掙扎著。

「......混蛋.....別用.....劍指著我....」維戈爾拚了命的掙扎著,曾不可一世的他此時就像一隻低賤的蛆一般,卑微地扭動著身體,為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希望一搏。

 

這麼努力想要活下去,不就代表了懂得畏懼死亡嗎?

既然懂得畏懼死亡,那為甚麼不肯施捨一絲憐憫,給那些無辜死於你無情的刀下的人們呢?

後悔,早已來不及了,憑什麼我要給你一個改過向善的機會?當你殺死那些無辜的民眾之前,你是否給過他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?

真正的人渣,是完全無可救藥的。

要帶著今生的教訓,下輩子好好當個好人,別再動刀動武了。但,這也是你走過地獄刑罰之後的事了......

 

「通往慾望的門,永遠都是寬大的。如果不記得這句話的話,下輩子還是別當人了吧。

「...不要......求....求你.....不......

「真差勁的遺言。

 

銀光一瞬。

維戈爾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痛楚,只覺得有道舒服的冰涼在自己後僅擴散開來。依稀,那道冰涼的細線中似乎噴出了一些溫熱的液體.......

他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,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,連身上傷口傳來的痛都慢慢淡去了.......

好像有一塊布正緩虎的矇住了他的眼一樣,維戈爾的視線越來越暗,直到前方被荒蕪徹底吞噬。

......有光。

 

維戈爾罪惡的人生,自此寫下了最末的章節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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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吐了一口氣,還劍入鞘。環顧四周,確定了沒有任何漏網之魚後,他對著村民大喊:「現在沒事了!這裡安全了!別想太多,快點回去吧!

只是,那些毫髮無傷的村民們卻沒有動作,他們只是用驚恐的表情望著少年,如同石像一般凝結著。

少年沒有想太多,只是直覺認為他們受到了太大的驚嚇。所以他走到了一個男孩的身旁,蹲下身,拍了拍他的頭:「乖,沒......

誰知道話只說到一半,那個小男孩就被一個婦人動作粗魯的抱走。看她的表情,似乎是堤防著少年傷人似的驚慌失措,連那孩子的表情也是滿臉的畏懼。

為甚麼?

少年低下頭來,看了看他自己。他的衣褲都在剛剛殺戮之中染滿了鮮血,變得濕濕漉漉的沉重不堪。而且自己身上還不斷散發著一股象徵死亡的不祥氣味,濃郁不堪的血腥味。

簡直,就像一個草菅人命的惡魔。

 

他苦笑了下。難怪所有人都這麼怕我,一個剛剛進行過一場屠殺的傢伙,怎麼能奢求別人平等的對待?

緩緩地站起了身,沒有其他多餘的話語,少年孤獨且沉默地回了頭,朝著他來時的路走了回去。

 

「等等!

一個有些年紀的長者用顫抖的語氣喚住了少年,只是少年沒有回頭,也沒有多餘的話語,只是沉默的停下了腳步。

「我想要代替所有的村民感謝你。多虧了你,今天我們才沒有再死更多的人,辛苦種植的穀物也沒有被他們搶走。」長者喘著氣,對著少年似乎歷經滄桑的背影說道:「我們會好好處理善後,不會讓你的事被都城的警備隊知道的,這樣應該可以給你省點麻煩吧。

少年用不言不語代替了感謝,感謝他們微不足道的付出。

長者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,臉上滿是欲言又止的為難。最後,他緩緩地嘆了口氣,下定決心般地說道:「雖然有些不重聽,但我還是必須要跟你說。

還是一陣沉默。

「因為即使是為了正義,但當鮮血染滿你的雙手時,同樣令人作嘔。」長者輕輕地撫著自己花白的鬍鬚,語氣有幾分責難,也有幾分不快「假若有人口口聲聲喊著正義的口號,但私下卻不斷地行殺戮之實........那麼你和他們,又有什麼樣的區別呢?

 

「請你離開吧,這裡是無法容納你的......越遠越好,直到找到一個可以不再讓你的雙手染滿鮮血的歸宿為止......否則,你將永遠都會是一個染滿血腥的惡魔,令所有人都畏懼。

 

少年依然沒有回眸,只是冷哼了一聲,舉起手向後揮了揮,繼續邁開離去的步伐。

雙手還未乾涸的鮮血逕自滴落,在黃土小徑上暈開,將原本純淨的土壤,渲染成一條只有少年走上的修羅之路。

 

一條,最孤獨的道。

 

他從來不要求誰理解他的道,也從來不強求誰認同他的理念,但這次,他罕見地開始認真思索剛剛長者的一席話。

「但...總得要有人去做....一定要有人的雙手染滿鮮血.....總得有人必須犧牲些什麼......總要有人的.......

 

 

日落了,荒蕪的夜晚降臨。

他的背影越來越小,直到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,然後消失在地平線的彼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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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一章-開啟血腥正義,的命運大門

 

 

「蹦!

村中的警備隊長皮爾斯一腳踹開了簡陋的門板,望著眼前血腥的景象,扣著劍柄的手因憤怒不禁微微顫抖著。

還是來晚了一步啊…….

一個小女孩倒在血泊之中,血緩緩的從她喉頭上巨大的裂口中流出,看來是沒有氣息了;而一個年輕婦人衣衫不整地坐在牆邊,頭像是沒有支撐似的低垂著,看樣子也是凶多吉少了;屋子的最裡面還有一個肚破腸流的少年不斷的抽蓄著,看來只剩下一個倖存者了。

三個正在飲酒作樂的大盜看見了皮爾斯身上整齊的制服,當機立斷的將手上的酒瓶朝皮爾斯砸了過來,在同一瞬間也立刻抄起了手邊的武器,衝了上來。

「喝!」皮爾斯一劍將飛來的酒瓶斬成兩半,瓶中剩餘的酒水濕得他一身。但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或是停頓,立刻壓低身體重心,如頭兇悍的豹子般,衝出。

他手中的劍化成了一道道奪命的銀光,受過嚴格劍術訓練的他一劍又一劍,乾淨俐落的壓制著連劍都沒有好好練過一天的盜賊們,如同大人欺負小孩一般的實力懸殊。

 

對了幾劍以後,皮爾斯一個側身,躲過了斧頭的劈擊,接著他一劍朝著雙斧盜賊的要害揮出重重一劍。

「噗!

血如泉湧,一個拿著雙斧的盜賊無法發出任何慘叫,因為咽喉被皮爾斯的劍劃開了一條巨大的傷痕。

另一個盜賊沒有等到自己的夥伴倒下,就趁隙用手上的彎刀往皮爾斯的臉上揮去。皮爾斯瞇起了眼,沒有選擇硬碰硬,毫不猶豫地後退,避開了致命的一擊。

雙斧盜賊此時才雙膝一軟,跪了下來,就像為自己罪惡的一生懺悔似的,只是他永遠站不起來了。

一個身形較矮小的盜賊忽然從陰暗處竄了出來,手上閃著寒芒的短刀毫不拖泥帶水的刺來。彎刀盜賊也繼續揮刀,向前追擊。兩人同時從不同的角度夾攻皮爾斯,可怕的默契。

皮爾斯先側身,閃過了攻擊下盤的矮小盜賊,接著將刀往上一刺。

沒有金屬碰撞的尖銳聲響,也沒有兵器相擊的熾熱火花,只有彎刀盜賊的淒厲慘叫。

聽到這聲慘叫,矮小盜賊一楞,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,但也沒有機會明白了。

趁著矮小盜賊怔住所露出的空隙,皮爾斯用腳尖為軸,將自己的身體轉了半圈。剛剛向上刺的劍仍然在高點,只是位置調換以後劍變成了在他的身後。他將劍向前也向下一揮,劍就直接沒入了矮小盜賊的頭顱之中,腦漿迸出,眼珠還因受不了劍斬入腦內的壓力,掉了出來。

而彎刀盜賊的左眼,則在剛剛簡單的一劍中被削瞎了,有一些白色的液體從他極力按壓著的眼窩中緩緩流出。他只能胡亂的揮舞手上的武器,然後連滾帶爬的後退,衝向唯一可能逃生的窗戶。

「滋!

彎刀盜賊腳一絆,忽然跌坐在地上,僅剩的一隻眼逐漸吊白。皮爾斯在他後頸補的那劍,簡直瞬間斬下了他的首級。

「呼!

皮爾斯倚著劍,吐出了一口濁氣,然後大喊:「醫療組快點進來!這裡可能還有一個倖存者!

 

 

原本認為受到這種重傷的少年已回天乏術,但最後,少年奇蹟似的被救活了。

當少年可以斷斷續續的開口說話時,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。

他的第一句竟然是對著皮爾斯說著:

 

…..導我……..劍術好…..….?求求你…….….

 

又過了兩個月。

皮爾斯收了這個黑髮黑眼的少年當作學生,只因為他禁不起少年瘋狂的要求,而他也一直因為自己晚來了一步而自責。但少年進步的速度令這位警備隊隊長嘖嘖稱奇,甚至覺得用「天才」二字來形容都有些太低估他。

 

十五歲那年,少年習劍一年半後。

那天,少年忽然開口問了個尖銳的問題。

「老師,為甚麼明明知道有個賊窟在城東的廢墟裏面,你卻遲遲沒有組織警備隊去殲滅他們?」

皮爾斯瞇起了眼,看著眼前這位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的弟子,他明白少年問這話的目的。果然,他還是無法忘卻那血海深仇......

 

 

「你知道,城東的那幫賊兒約莫有幾人嗎?」

「根據探查結果來說的話,大概有二十到三十人吧。」

「那假如我們召集人手要去殲滅他們,你覺得我們應該要帶多少人去才有必勝的把握?」

「要兩倍人手左右吧。」

「如果我們帶了這麼多人去,那你覺得會有多少人回不了家?」

 

原來如此。

 

少年看著尚屆不惑之年的老師,額上的青筋暴出。

「這個樣子的話,那些傢伙再出來燒殺淫虐的話,那些無辜的百姓該怎麼辦啊?」少年的拳緊緊的握了起來,平時冷漠的神情全褪去了。

「我必須跟你說,」皮爾斯緊閉著眼,因為此時的他不敢與少年四目相接:「世上有些事,能竭力避免衝突與犧牲就要竭力避免。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這樣我們便能擁有和平。屆時他們犯了罪,我們再率兵去拔掉那些真正犯罪的賊兒也不遲。」

「這樣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會先犧牲啊?」

「假如我們主動攻進去,又會有多少警備隊不幸遇害?」皮爾斯嘆了口氣:「孩子,和平是很珍貴的,即使只有表象。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別去戳破那虛偽的表面。別主動挑起爭端,當血流成河時,我們就會後悔為甚麼要肆意撩起戰火。

 

少年不再言語,只時帶著身上的劍,回過頭,漸漸走遠。

 

「等等,你要去哪裡?」

「我可不像你們這些混蛋那麼懦弱,我從來不懂姑息養奸是怎麼一回事。」少年的語氣有著說不出的堅定:「漠視邪惡與邪惡同罪,特別是當我們手上握有有足以拯救他人的力量時,更不可以只是袖手旁觀。」

……

「而且劍放在鞘裡面久了,也只會逐漸生鏽而已。沒有拔出劍鞘的劍,就已經失卻了當初冶造的初衷了。」

「等等,孩子,你想做甚麼?」

 

少年自己一個人,走上了孤獨的路。

他的背影,雖消瘦,卻讓人無法懷疑他的堅定。

 

「我要去讓發生在我身上的悲劇,變成最後一個。」

 

 

 

 

有些對白、話語參考或引用自九把刀"殺手,風華絕代的正義",如有冒犯請海涵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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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林傑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